蒙恩见证
从唯物论者到基督徒 — 星村
我生长在中国内地一个县城。七九年,考上中专学校,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》成为一门必修课。课余时间还看了无神论史话之类的小册子,我的唯物主义信念更加坚定。有位同学在宿舍说,他相信世界上存在鬼神。我就斥责他愚昧,和他展开激烈辩论。我列举了古今中外无神论的许多事例,竭力证明世界上根本没有神。
改革开放以后,在城市里有些教堂也随之开放。当我听说某某人信教了,就断然认为,这不过是寻找精神寄托罢了。我上大学时,喜欢读西方文学名著,象托尔斯泰的《复活》、但丁的《神曲》、弥尔顿的《失乐园》、雨果的《巴黎圣母院》等等。书中或多或少都牵涉基督教术语和《圣经》。西方文学与基督教千丝万缕的联系,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。当我从一些调查资料中得知,美国大多数的成年人信有神,我感到困惑不解。这个绝大多数人被「精神鸦片」毒害的国家为什么如此富强?而我们掌握了「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」,却这样贫穷。这个世界真不可思议!
改革开放逐步深入,我的思想观念也在逐步更新。八八年,中国学术界、文艺界掀起了反思热。我读了柏杨的《丑陋的中国人》和李敖的一些杂文,重温鲁迅、钱玄同等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,尤其观看电视片《河殇》以后,我否定了中国儒家、道家和法家思想。中国几千年的历史,充斥官僚血腥的暴虐、国民入骨的奴性、士人僵化的思维。从鸦片战争以来,中国的志士仁人为拯救积弱不振的民族,想出了各种救国方案,什么中体西用、科学救国,什么教育为本、政治救国等等,但是,经过实践都一一落空。我想,中国目前的贫穷落后也许有更深的根源。
八九年以后,我开始研究各种宗教文化,象基督教、伊斯兰教、印度教、佛教、道教、犹太教、神道教等等,我还钻研过《易经》、《周易参同契》、《相术》之类的书。我发现,有基督教文化传统的欧美国家,大都富强昌盛,而其他宗教信仰和无神论者居多的国家则相对落后。我从《各国概况》等资料中,摘出世界主要国家宗教徒占国民的比例、平均国民产值,提出社会发展与宗教关系的问题让同学们在宿舍讨论,就象闲聊天一样。大家对世界上究意有没有神,宗教有无先进落后之别,有无真神假神之分等等,争论得面红耳赤。由思想活跃的青年讲师自发组织的“青年学者协会”也参加了讨论。
我想,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,应该亲身体验一下宗教气氛,听听宗教徒怎样为自己的信仰辩护的。逢星期天、节假日,我就去逛寺庙、教堂和清真寺,我认识了不少基督徒。我提出各种否定神存在的观点进行诘难,让他们答复辩解。他们向我讲述的许多神迹见证,用唯物论显然解释不通。
有一位基督徒是大学建筑系的教授,他看过达尔文的《物种起源》,而许多坚信进化论的人却没有看过这本原著。他说,人猿同祖由赫胥黎首先提出来,这仅仅是生物学的假说,并没有经过科学实验的证实。而且近几十年来,许多科学家不断对进化论、人猿同祖提出反驳。在近代科学史上,哥白尼、牛顿、开普勒、伽利略、巴斯德、法拉第、爱迪生、莱特兄弟等科学泰斗都是虔诚的基督徒。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中,大部份人信仰神。为什么唯物论者和其他宗教信徒没有取得这样的成就呢?
我结合二十世纪的重大科学发现,相对论、量子论、大爆炸宇宙学等,对十九世纪确立的辩证唯物主义进行质疑和反思。所谓“物质第一性,意识第二性”的哲学命题局限性很大。根据大爆炸宇宙学说,宇宙是从无到有的,最初连时间也没有,物质和意识谁先谁后就不能成立。唯物论认为物质都在运动,但是,如果没有外在高级智慧和意志的创造,物质盲目偶然地长久运动,决不会「运动」出地球和生命,且目前人类无法创造生命。神自有永有,他创造时间、空间、物质和灵魂。圣灵就象电波信号、中微子,虽然看不见摸不着,但人们可以感受他。
唯物论却容易使人产生潜在的绝望感。它把人生的意义引向现世短暂的时间内,使人只关注现实利益,不管善恶报应,不问漫长的来世如何。如果说鸦片毁灭人的肉体在吞云吐雾的亢奋之中;那么,唯物论迷惑人的灵魂归于黑暗空寂的深渊之内。而基督教让人现世荣神益人,来世获得永生。全世界宗教徒占总人口的78.8%以上,而无神论者只是少数。原因在于宗教的人生目标超过任何政治理想,更富有吸引力。
我转而系统阅读《圣经》,以谦卑的心学习祷告,参加聚会,心里充满平安。在复活节到教堂接受洗礼,蒙恩得救,成了一名基督徒。我切身感受到主耶稣的眷顾、怜悯和慈爱。──《海外校园》
探索者的脚踪
「研究生物可以满足我对生命现象的好奇心。」
冯腾永自一九八一年取得美国芝加哥大学分子生物学博士后,即返国任职于中央研究院植物所。从科学的研究上,他愈发觉得人的智慧是有限的,也了解到神的浩瀚奇妙。
然而,回想过去的日子,冯腾永觉得自己能从一个排拒西方宗教者,成为一个敬畏神的基督徒,实在只能以「不可思议」来形容。
冯腾永自幼在桃园观音乡长大,家族都是虔诚的民间信仰者,冯腾永也不例外,每逢考试,他总不忘到庙里点香磕头。从初中开始,冯腾永凭着一点点历史课本的知识,成为一个带着反对西方思想的民族主义者,他无法忘却西方帝国主义,以武力侵占中国,戕杀无辜同胞的历史,并且迁怒到西方人所虔诚信仰的神。对于信仰基督教的中国人,冯腾永也背地里骂他们是帝国主义的走狗。
然而,在刚入东海大学念书时,他亲眼看见一些基督徒同学在台风天里,冒着豪雨为他送感冒药,他们的爱心,渐渐改变了冯腾永对基督徒的成见。之后,这些基督徒朋友经常到宿舍探访他,也邀请他参加团契;但是,在排外心理的作祟下,冯腾永都理直气壮的说:「不用说了,我不信洋教,我信的是三民主义。」当中一位基督徒同学却回答说:「大学生应该有开阔的胸襟,没想到你的表现正好相反。」他为了表明自己有开阔的胸襟,便怀着「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」的决心到团契去看看。就在那一次年轻人的聚会里,冯腾永竟被诗歌和团契的气氛深深吸引住。
自此,他常出入团契,对基督徒也不再激烈的反对,但是,他的人生观并没有什么转变。上了台大研究所,他为了努力争取研究成绩,不再参加聚会,以为专心投注就可以出人头地。而且排斥西方民族的心理,也一直都没有消除。
一九七三年,冯腾永研究所毕业,在老师的介绍下,进入中央研究院当研究助理,一待就是四年。此时,冯腾永见到他大学时代的同学,出国深造回来的第一年,就当上系主任,给他很大的刺激,他决定暂时放下排外的障碍,出国攻读分子生物学博士。
岂知,到了美国,生活适应不来,功课压力重,又找不到可以施予援手的亲友,中文查经班的基督徒朋友竟主动来关心他,冯腾永自然地再度与基督徒朋友接近,开始读圣经、祷告,这才渐渐对基督信仰有了粗浅的认识。
后来,冯腾永到约翰霍浦金大学做遗传工程研究,认识了一位留美学生吕昌明,目睹他因为信主后,整个生命有了很大的改变,使冯腾永体悟了神的能力,从那时候开始,他认真地面对了神,成为一个真正重生的基督徒。
信主后,冯腾永最大的改变,是彻底消除了排外的心态,他回忆说:「有一次,我听到一个女宣教士叙说,她在十八岁时,就远赴新几内亚的一座荒岛,向那里的土著传福音。我很惊讶,一个小小女子能够这样爱与她完全不相干的陌生民族,她的心胸叫我深深惭愧,自己心胸竟如此狭窄。」如今,冯腾永学会了爱的功课,也视一般人所看重的名利、地位如过往云烟,因为他的生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。
学成回国后,常常有许多人好奇的问他,一个相信基督教创造论的人,怎么研究科学呢?但是,冯腾永觉得科学和他的信仰完全没有冲突,因为科学和信仰是两个不同的领域,一个是经验知识,一个是启示知识,本质完全不同。他觉得太相信科学,反而会让人自以为是,对永恒性的思考不感兴趣,对生命的来由也视为理所当然,甚至误将片面的现象看成是全面的真理,反而辖制了自己的思想空间。
冯腾永举植物的发育为例,说明神创造的奇妙。他说,为什么有些植物的根部很大,有些根部则深富高营养价值,面对这些生命现象,科学家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;过去科学家也一直努力用遗传工程的研究来改善生物的品质,但是影响生物成长的基因有千百种,仅仅一个基因的研究,恐怕就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。他确信在各种生物的复杂与独特性背后,有一位造物主。人类虽然有丰富的想像力与创造力,但也只局限在可经验的事物上,无法了解神的世界。
就以试管婴儿的孕育条件而言,冯腾永说,科学家只能模拟神所创造在母体内的环境,使精子和卵子结合成受精卵,却无法跳出自然界中新生命的成长模式。
同时,圣经也清楚提到宇宙万物的起源,没有矛盾,前后一贯。他深深觉得他所信的基督教是经得起考验的,自从选择基督信仰以后,冯腾永整个人变得无比喜乐,他立志做一位传福音的科学家,让人了解神浩瀚奇妙的创造和爱。──《实验室的秘密》黄纯玲
揭开光的面纱 — 潘荣隆(清华大学辐射所所长)
【从西瓜说起】西瓜还没有剖开前,里面是甚么颜色?
几乎每个人都相信,街上水果摊所卖的成熟西瓜是红色的。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验,而且小贩也肯定的表示:「西瓜不红,包退!」所以无论你挑上那个西瓜,只要一剖,似乎得到了千古不变的答案:「西瓜是红色的!」但是有谁能告诉我:「西瓜还没有剖开见光之前,里面是甚么颜色?」
【亮不亮没关系!】有个夜晚,我曾独自醒来。在懵懂之间,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在房间内的位置、姿势。我也相信,我所熟悉的卧室内的一切摆设,它们应仍在那里,完好如昔。等我摸索到开关,并转亮后,我发现它们果然鲜活亮丽的呈现在那儿,正印证了我刚才在黑暗中推测的一点也不错。这个经验确曾紧紧抓住我,令我沉思很长一阵子:「到底熄灯前与熄灯后,这个世界有何差异?」
吃过豆芽或炒韭菜黄的人都很熟悉,一粒种子,只要浇上水,它就会开始发芽,并且向上生茎,向下长根;但是同样的种子,一颗栽在光中,另一颗栽在暗室内,它们的命运就会有所不同。凡是栽在光照之下的种子,它的生长、分化、发育都很正常。但是栽在暗室里的种子,则成为一株白化的植物,待抽长到一定程度后,必会养份耗尽,枯竭而夭折。
【一种特殊的酵素】生物学家相信,植物体内含有一种到目前为止尚未为人所了解的特殊酵素。它对光极为敏感,能将光的刺激转变成为一种生物讯号,而扭开了生理机键,开始一连串的生长、分化、发育、开花、结果等生命现象。其中也诱发了叶绿素的合成。
叶绿素是植物体内吸收太阳能的重要物质;叶绿素所吸收的光,能将水分解成为氧气,供所有生物呼吸之用。同时,这也能作为固定二氧化碳成为粮类等一切生物所赖以为生的食物。光显然诱发了植物的生长,光也成为一切生物生命力的来源。
【光是生命的前身】光支持了生命。光丰富了生命。光也是生命的前身。
但是,光如何支持生命、丰富生命?光如何是生命的前身?光的终极来源为何?光的特性为何?
身为从事生物学研究者,我相信生物界的现象在反映造物主独运的匠心。既然自然世界中的光成为一切生物生命的前身,支持了生命,丰富了生命,我相信地位远胜过一切万物的人类,他的生命里必然有一「真光」是为其前身,这真光支持了人类的生命,丰富了人类的生命。自然光在生物界里所扮演的角色,必然启示了人类与真光的关系。反之,了解了人类与真光的关系,必然能揭开自然光在生物界里所扮演角色的神秘面纱。
【在人类文明中找答案】为了了解「光对生物」、「真光对世人」这两命题间的关系,我尝试在人类的文明里寻求答案。因为既然生物界的现象是反映了造物主的智慧,神在人类的文明里,也一定为祂自己留下了启示的蛛丝马迹。
在圣经 ─这本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记载里,我找到了明确的答案!圣经虽然不是一本科学性的教科书,但是,它却是神永恒话语的记录。它斩钉截铁的回答了物理学家所无法回答的问题 ─「光终极的来源」。
【窥探宇宙奥秘的途径】「神说,要有光,就有了光」(创一3),是神创造了光!难怪世人穷尽心力,在物理的世界里永远也找不到它终极的出处。也因为光创造在人被造之先,人对光特性之认识必然是不完全的。
「神看光是好的」(创一4)。有了这个好的光,神才开始创造一切的生物。光无疑是这些良善生命的前身,光提供了生物生命力的来源,支持了生命,也丰富了自然界一切的生命。
耶稣说:「...我是世界的光。跟从我的,就不在黑暗里走,必要得着生命的光」(约八12)。又说:「那光是真光,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。祂在世界,世界也是借着祂造的,世界却不认识祂」(约一9~10)。耶稣将神完全表明出来。祂来了,乃是要叫人得生命,并且得的更丰盛。
对一个科学研究者而言,最兴奋的,莫过于对所研究对象之本源、特性及蕴涵,有更深一层的认识。我很高兴,也很庆幸,当教科书或自己所亲身研究的结果不能给我满意答案时,圣经却提供了使我能进一步窥探宇宙奥秘的另一途径。借着对生物学的研究,我对神的永能和神性,信心更为笃定。── 摘自《实验室里的秘密》
神的智慧折服了 — 张郁岚
【反对圣经】十九岁前在中学读书,对于任何宗教可谓一窍不通;虽然如此幼稚,我却断定一切宗教都是无稽之谈、都是捏造神话,不过用以欺骗下愚,补足法律的不及而已。自信像我这样的一个知识分子,那能上它的当呢?无形之中,产生一种敌视宗教的心理。那时同室有一位教徒,是我最好的朋友。我与他的本人虽是好友,可是对他所信的耶稣,好像水火不能相容。每次题到「耶稣」二字,莫不冷嘲热讽,横加毁谤。时常在他跪下祷告的时候,站在他的面前,享受他的跪拜。
那时倘若有人问我,你既如此反对耶稣、诋毁圣经,你一定对于耶稣很有研究、很有认识;想必对于圣经一定读过好多遍了罢!说起来真是可笑,别的书籍总得自己读过一遍两遍,才敢说好说歹,但是对于圣经,我总是盲目批评。回头一想,真是罪该万死!
【迷信科学】中学毕业之后,抱负很大,相信惟有科学能够解决一切,认为国内大学徒然浪费光阴,不如径赴外国从大学一年读起,较为彻底。终于征得父母同意,渡海赴德国学习化学。一九二三年夏季升入研究院,从事博士论文之研究工作。十二月二十三日那天晚上,正在灯下配合一种新的化学物体,不幸突然爆炸,双目当即失明,两眼之粘膜角膜,均被氯酸烧毁,被扶到医院,眼科专家咸认无法医愈。
我自此打击,万念俱恢,感觉人生前途毫无盼望,欲图自杀了此一生。我之崇拜科学,给了我什么呢?代价是双目失明。科学虽未叫我失明;但是若无科学,我的眼睛决不会有此遭遇。就是那些双目健全的科学家,他们从科学中又得着了什么呢?无非是苦闷与烦恼。带进坟墓中的又是什么呢?不过是错误与空虚!他们总说科学是天天进步,是日新月异;我则以为是天天改错,天天修正,你看科学书籍,版版不同,版版需要修正,第二版已证明第一版是错的了。
纪元一八○四年以前,科学家说分子是物质最小单位,此后便是原子才是最小单位呢!一八九八年发现电子之后,方才知道原子的里面,还有各种花样,好像太阳系一般呢!
从前用科学方法证明了物质是不能消灭的;就是说物质可以变来变去,但是它的总量不能增加,亦不能减少,更不能完全消灭的;并且以此定为定律。但是自原子能发现之后,却又证明物质是可以消灭的了,可以变为能力,变为光热,从有重量之物质变为无重量之能了。换言之,就是并非不能消灭的了。
【急难思神】当我双目失明,呻吟病床,名医束手,金钱失效,学位、权势不能救我的时候,迫我对于人生之意义重行加以考虑。人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呢?死了究竟往何处去呢?人活着为什么呢?到底有没有神呢?想到宇宙众星之运行,均有一定之规律;既有规律,似乎应有一位大能者定规这个规律,管理这个规律才是。
想到这里,在无可奈何之中,乃试作一个祷告说:「宇宙的主啊!若是有你,你一定是无所不能的,你若叫我眼睛好了,便真有你,我一定信你,也必尊敬你。」此后一只眼睛日渐转好,四个礼拜出了医院,再经两次开刀,用嘴唇内之薄皮补入眼帘,眼皮也能上下活动了。此后之博士学位,就是用这一只眼睛得着的。
【刻变时翻】病愈之后,以前的欲望再度活跃起来,对于神之存在,又是半信半疑了。以为眼睛能好,是因德国医学高明,不一定是神听了祷告。此后十年,一切尚称顺利,可是嗜好日增,少有想到神的时候。在一九三三年,我的独生小女忽然病故。我再次受了严重打击。此时不去自省,反而怨神不该如此作法,似乎没有神之存在。
一九三七年,自京赴渝,路经长沙,腿部突生一个肿瘤,红肿烧热,住院二周终不见愈。医生定要开刀;我因怕痛,再次想起神来,决意偷偷出院,坐上人力车,即命车夫拉我到礼拜堂去。他问拉到那个礼拜堂呢?我说随你拉罢!到了一个大礼拜堂,空无一人,空气静肃,顿生敬畏之心。便即脱帽站立,心里暗暗说:「神阿!我对你的存在始终怀疑,请你不要见怪。你再准许我祷告一次,你若叫我肿瘤不开刀就好了,那便证明我的眼睛,也真是你医好的,我就一定受洗入教。」
可惜那个时候,没有人领我认罪,接受耶稣为我救主;虽然如此,神还是听了我的祷告。回到医院之后,医生改用电疗方法,一夜消去一半,再过两天完全好了,体温降为正常。照理不应再有疑惑了;可是败坏的我,又以为是改用电疗的关系,与神无干。
【长期管教】次年冬季肿瘤复发,又患恶性疟疾,更加上高度神经衰弱。每次发作时,头脑完全空白,心跳一百三四十次,呼吸急迫,气闷窒息,生不如死。屡次祷告,毫无功效;住院月余,肿瘤终不消退,神经衰弱时常发作。感谢神!祂知道我的性格是刻变时翻、顽梗不化、忘恩负义的,祂使这病延长两年之久,迫我寻求真理。
【追求真理】有一位未信主的同事,劝我读读《圣经》,以解苦闷,我便买了「新旧约圣经」一本。这是我第一次读经,不读反好,越读越胡涂了,越读问题越多了。圣经是神启示的么?为何如此不通呢?人如何能是泥土造成的呢?《五经》是摩西杜撰的罢?雅各诡诈,以扫忠厚,神为何喜欢雅各,厌恶以扫呢?耶稣死了怎能复活呢?耶稣远在二千年前所流的血,如何能洗我现在的罪过呢?恐怕圣经是伪造的罢?转而又想,若是伪造的,为何中外历代有学问的人,甚至大科学家也信耶稣呢?也许另有高见,是我未能明白的么?于是邀请一位传道人,每天来家请教各项难题,问得传道人哑口无言,面红耳赤,辩论得青筋突露,言词急躁;我是存心请解疑问,他却以为故意辩难,不到四天,他便谢绝不来了。多方追求,既然不能解决,要我盲从,实又难以听命。
一九四○年,邻居蔡老太太介绍我到基督徒聚会处听道。听了以后,颇感兴趣,一部分的问题也得了解答;可是他们所讲,皆以圣经为凭,我则根本怀疑圣经。说什么耶稣宝血赎罪啊!一信便得永生啊!说得虽好,若是圣经是伪造的,那么他们所传的,我们所信的,岂不皆是盲从落空么?圣经是真的么?它的来源如何呢?这是我迫切所要知道的!正在疑难之间,借到《古事今谈》一册,内容专门证明圣经是神所默示的,是用辩论的体裁写的,一问一答,丝丝入扣,非常合理。蒙神藉这本书开了我的心眼,使我不独确信圣经是神所默示,更能坚信有神,也能相信圣经所记之耶稣,皆是真实可靠的了。
【罪不在我】想到圣经既是真的,天堂、地狱一定也是真有的了,那时心中便觉得有点害怕;但我一想,我虽有罪,可是不能要我负责啊!因为我是一出母腹就有罪性,这是天然如此;我既照着我的天性行事,如何又能刑罚我呢?不仅不该受罚,且该得奖才对。神若判我应下地狱,我必与祂辩论一番。于是准备将这问题提出,请求解答。某次集会时,我先发个问题说:「假若有个木匠造了一把椅子,有人过来往上一坐,椅子立刻裂为数块,请问:怪椅子不好呢?怪坐的人不好呢?还是怪木匠作工不好呢?」争论许久,不能答复。
有一位弟兄有些不大耐烦,立刻起来读罗马人书第九章廿一节:「窑匠难道没有权柄,从一团泥里拿一块作成贵重的器皿,又拿一块作成卑贱的器皿么?」那时我便很不满意的回答说:「神既造我为卑贱的器皿,当然我是污秽的。这是神定规如此;祂既定规要我如此,如何又能嫌我污秽,弃之、罚之,叫我下地狱呢?」
【蒙恩得救】那晚的辩论毫无结果而散;散会之后,有位较有学习的弟兄,约我次日再谈一次。那天就是一九四一年正月二十四日,就是我蒙恩得救的那一天了。谈话之初,他先作个祷告,室内空气即变严肃;旋将约翰福音第三章十六节:「神爱世人,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,叫一切信祂的,不至灭亡,反得永生。」读了一遍,解明主耶稣如何替死赎罪之理。正讲到流血救人的时候,我便觉得好像罪的重担,从我身上一齐脱落,皆归到主耶稣身上了。此时,从头顶直到脚跟忽然轻松起来。旋即问我:「你是否相信这个事实呢?」我既承认圣经是神的话,所以毫无疑问的相信这个事实。他便与我一同跪下祷告,认罪求赦。
起来之后,再读约翰福音第五章廿四节:「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,那听我话,又信差我来者的,就有永生,不至于定罪,是已经出死入生了。」再问:「你已经出死入生了么?」我说:「神是如此说的!」三问两问,心眼被神开启,知道自己已有永生,不至灭亡,是已经出死入生了。于是内心充满喜乐。再次跪下谢恩。事后急忙回家,告诉内人。我自蒙恩之后,直到如今,对于我之得救,坚信不疑,一直过着平安喜乐的生活,一切嗜好自动脱落,感谢主恩不尽。一九四八年七月廿二日。── 摘自《拾珍‧福音见证集》